斯人已去,悲欢犹存。回忆驾鹤西去的亲朋好友,心灵深处总会滋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结,一种难耐的思念。或许,你会在故人的坟头掬一抔黄土,洒一把相思泪。尔后,故人的欢声笑语,曾与自己相濡以沫的种种细节,会在你的脑海里不断回荡。
清明临近,都市时报携手云南金陵陵园有限责任公司,专为逝者开辟一个“怀念”栏目,以感恩的心缅怀逝者。如果您愿意,请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5353000或5833333,和我们一起缅怀那些驾鹤西去的亲友。
我的父亲是甘芳
甘震宇在翻看父亲的资料
“三皇五帝夏商周,秦嬴继汉三国谋,晋终南北隋唐帝,五代宋元明满清……”甘震宇对父亲的印象是自己12岁以前,父亲把历史、地理知识编成顺口溜,一句一句地教给孩子们。
甘震宇说,父亲甘芳曾考入云南讲武堂,从此开始长达40余年的军旅生涯。他不仅在古诗词方面造诣颇深,更在革命的浪潮中立下赫赫战功。遗憾的是,1951年甘芳辞世,甘震宇仅仅是个12岁的孩子。这些年,甘震宇为了还原父亲的戎马生涯,曾辗转多个城市,终于搜寻到一些有关甘芳的文史资料。只言片语间,甘震宇渐渐读懂了自己的父亲。
“他把历史地理知识编成顺口溜”
甘震宇翻着族谱说,他们老甘家的祖籍在江西吉安,是明朝时候才迁往云南白盐井(今大姚石羊古镇)的,父亲甘芳出生于1895年。然而,在那个朝代更迭的年代,出生在书香门第世家的甘芳,14岁就弃文从武考入云南讲武堂。
“考入讲武堂以后,父亲在总办李根源、教官顾品珍等人的引导下参加了重九起义,随后考入湖北陆军学校,后升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。父亲平常事务繁忙,都没有时间照顾家里,但对于我和哥哥的学习,父亲是很用心的。”如今白发苍苍的甘震宇,总忘不了父亲对自己的教诲。“父亲说人要报效祖国,就要学好历史、地理。”而甘芳为了便于两个儿子记忆,总是把重要的历史、地理知识编成顺口溜,然后一句一句地交给两个孩子。而今,甘震宇每次想起那些朗朗上口的顺口溜,总会勾起对父亲的深深怀念。
“父亲去世时,我只有12岁”
“遗憾的是,父亲去世时我只有12岁。对父亲的记忆不多。”甘震宇说,直到1985年以后,他有机会走访各省市,才从一些抗战老兵的口述中,从文献资料的记载中,了解了父亲的戎马生涯。
“有一次我到一家文史馆查资料,一位工作人员起初并不在心,只懒洋洋地问:‘查谁的资料’”甘震宇说:“我自己找吧,那么多人,说了您恐怕不知道。”工作人员回答:“只要是有点名气的,我都知道。”甘震宇便说出了父亲的名字,“没想到这名工作人员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,随后就耐心地帮忙找资料。”甘震宇说,工作人员的举动,第一次让自己明白,父亲原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。
甘震宇从南京、保定等档案馆查资料才知道,父亲甘芳曾在1941年担任私立建国中学董事长,出钱出力,在呈贡跑马山桃园新村茅草房中着手办学,为了培养学生,还曾延请闻一多、沈从文、吴晗等教授到学校授课和作学术报告……但文史资料里,有关甘芳的记载只是只言片语。
“他用过的皮箱在讲武堂珍藏”
当这些零零碎碎的资料整合在一起,白发苍苍的甘震宇逐渐读懂父亲充满传奇的一生。为了更好地缅怀父亲,甘震宇曾把父亲用过的一只箱,捐赠给云南讲武堂收藏。甘震宇说,那只皮箱虽然已经旧得磨起了毛边,但当年日军轰炸昆明的时候,甘芳就是把重要的文件和资料装在这只皮箱里随身携带。
去年,甘震宇又用父亲曾经使用过的一条毛毯,在金陵陵园里建起一座纪念墓。每到清明冬至,甘震宇可以到金陵园祭拜父亲。此外,甘震宇还请人为父亲铸起一尊小小的铜像,高高地供奉在自己家中,父亲生前写下的诗词,也经过重新书写以后,装裱起来挂在自家的客厅里。(记者刘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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