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半……闹钟响起,来自台湾的上海新居民黄太太夫妇,在这最普通的凌晨三点半,起身为半身不遂的父亲更换纸尿裤。刚出生的孩子安静地熟睡着,六十不到的父亲,比婴儿更需要他们。三年前因上海天气寒冷,脑血管破裂而导致中风,现已三年。
这是中国一千万个尿失禁家庭中最为普通的例子。尿失禁的痛苦,不仅只在患者身上。中国有句俗语:久病床前无孝子,用来形容日复一日的辛劳照料之苦,就连亲生子女也无法承受。原本在探访前,笔者期望从这些故事中找到伟大的孝道理念,甚至是可以用来批判现今“不孝之风”的正面教材。而笔者最终发现,这些家庭对孝道的理解,一致而又简单:“一家人,就是要快乐、健康地在一起”。道理简单到无需修饰,却让人明白,为什么他们一直坚持和尿失禁抗争,一直无微不至地给老人最好的照料,一直有勇气在为生活、为微笑而加油。
他们明白,生理上的悉心照料,为的是心理上的安慰。即使月收入不多,他们也坚持为老人选择最好的,包括每日必须的纸尿裤产品。毕竟,湿掉的裤子,伤的不只是身体,还有老人的自尊和信心。现今几乎人人都认为,婴儿需要纸尿裤。其实,尿失禁的老人,也同样迫切需要。笔者用纸尿裤来判定孝道,显然太沉重和偏激,但如果只是观念上的转变,就能做得更好,又何尝不可呢?一些比较好的欧洲产品,比如瑞典的添宁纸尿裤,一天只需要换3片,就可以给到老人足够的干燥和舒适,在减少老人潮湿不适,和因换衣物而尴尬的同时,也为照料者争取了多一些的时间,换取更多微笑,享受更好的生活。
黄太太的父亲病情好了许多,脾气也变好了,没了刚病时的那份怒气和伤心,小宝宝的名字还是他给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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